正直的小金金

杂食动物,愿世界和平。虽然杂食,但自己只会写bg的屑(♡⌂♡)

【茨红】柴崎小姐和茨木先生(四)

【茨红】柴崎小姐和茨木先生(四)

狐跳有一点,真的就一点;酒吞不是一点的坏,是真的坏(尔康手·jpg 我也不想的!这是有原因的!)
注意避雷



大江山暂时团灭(误),现在跑还来得及!
全场最佳:神便鬼毒酒
四处撩妹(汉)方显女儿本色
红叶:如果存够了老婆本,你们二当家卖不卖?

“所以,你就这么把茨木童子骂了一顿然后躲到我这里来了?”青行灯放下笔,怒其不争,“这样岂不是人财两空了?亏你还是生意人。”
“阿青,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大妖,哪敢跟他正面对抗?就之前指责他那些话已经用完我的力气了……总之我失恋了,需要善良的小妹妹或者温柔的小哥哥治愈……”
“放弃得真快。我还不知道你,没了一个柴崎,再变出一个也行。妖狐一族那个号称千面狐的,贵是贵了点,不过……”两只妖对视,会心一笑,红叶立马数起了盘缠,青行灯也开始收拾纸笔准备陪小姐妹出门找乐子。
千面狐是一家小倌馆的头牌,人气很高,规矩是陪聊不陪床。红叶借着青行灯的名号插了预约的队,听到这话的时候就对好友道:“大老爷们儿还装纯,开心就上呗。”
青行灯一边附和一边观察来往的行人。她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取材,花街柳巷的故事青行灯觉得非常有意思,因此这里很多店家都认得她。
“狐狸给你独享,我刚看到一个脸上写着有故事三个大字的武士,过去看看情况。”青行灯投给红叶一个暧昧的眼神,化作青烟消失了。
红叶怀着一些期待被领路的小童带进七拐八弯的三楼,在走廊尽头的房间见到了那只声名远播的狐狸。
狐狸一副书生打扮,唇红齿白的奶油小生脸,白色长发松松地系成马尾搭在肩上,见到时他正在点香,房间里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红叶陡然警觉,又觉得自己太过草木皆兵,听青行灯说这狐狸除了变化之术和据说不错的房中术,基本上就是个废柴。狐狸一直偷偷观察这位女客,见她放松下来便微微一笑,很端得住。
引路的童子识趣地告退,狐狸挪了垫子请红叶上座,知心大哥哥的口吻:“来此处者皆是为情所困爱而不得的人或者妖,形容憔悴,像小姐这般忧郁并且美丽着的,小生还是第一次见到。”
“千面狐先生过誉。”红叶叹气落座,茶杯在妖力驱使下自动添茶,稳稳停在眼前。
“那便开始吧。小姐,请恕小生冒昧。”狐狸将手覆于红叶双手之上,闭上了眼睛,额上的妖纹泛着红光。红叶也闭上眼感知他的妖气,心道,当真是一只很弱的妖。
千面狐只用了一瞬就看到了红叶思慕的人影,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
貌似,那个是……
“小姐爱慕之人如镜中花水中月,不能长久啊。”狐狸摇头。
“我知他是谁。”红叶收回手,“奈何情之所至,别无他法。”
“别人来此寻求慰藉,小姐则是为了逃避。”千面狐长袖于眼前挡了一挡,红叶再定睛时他已是柴崎的模样。
没用,现在看柴崎脑海里都是茨木童子的脸。
红叶痛苦地闭上眼:“先生还是变回来吧。”
“小生不像她么?”“柴崎”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疑惑。
“可你不是她。”红叶想,他的神韵不及柴崎半分,别人再像总归都是虚的。
“既然如此,小姐也该清楚,那位大人虽然外表变了,相处的时光不是假的。”千面狐恢复了样貌,有些好奇地问,“大人来此习了一段时日女子的步态姿容,本以为是为了应付难以正面对抗的敌手,结果居然就骗了小姐您么?”
“……也是一场误会。”红叶开始好奇茨木童子原先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进渡边纲府邸当丫鬟还是作妾室?居然特意学习了一段时日,怪不得扮起女人好清纯不做作,六天都不穿帮。
红叶不想看千面狐变柴崎,后者为了完成业务便开始跟红叶闲聊。受了情伤的妖和人狐狸见过没有一百也有一千了,听听故事也好,开解开解也罢,总归要当事人自己想通。
几壶酒下去……
“小生原本还是很喜欢红叶小姐您这样美丽的大姐姐的,有胸,屁股也翘,后来碰上那只小僵尸,完全没有抵抗力,只想做她怀里的一只小狐狸……可是小生在这儿签了约,还有几十年才能换一行。大舅子嫌弃小生工作低贱,一双玉臂千人躺万人枕。小生这才立了规矩不许客人胡来,谣言还是满天乱飞……小生的苦有谁知,陪聊赚钱也是存老婆本啊,有什么错呢嘤嘤嘤……”酒过三巡,狐狸没劝好红叶,自己开始哭诉。
“年轻妖总会遇到不顺心的事,小僵尸过十几年成年了大舅子就不能管束了啊,再忍忍。妖和妖一起,谈妥了怎么样都行。人和妖才不好,人年轻的时光太短暂了。想当年,姐姐我也是一心一意想对一个美人儿好,可才五年她们就开始老了,要离开我,找个男人嫁了……”
“红叶姐姐,不是一个美人儿吗?”
“哦,不是有很多个五年么。”红叶满上酒杯,“就算是男人……啊,男人虽然老点好,但是好看的老男人也太少了!”
“红叶小姐干嘛不从了那位大人去大江山呢?人类的好情人太难找了。”
“妖里的好情人也难找啊!大江山有什么,一个鬼王,还是个喜欢猎杀少女的鬼王!虽说妖性难驯,滥杀无辜的王我可不要,也就那些追求力量的笨蛋……天呐,我的柴崎就是那个笨蛋!我爱上了一个笨蛋!”
“蠢当然蠢一窝啊,你们其实配的。”
“你这狐狸,我要去投诉。”
“投吧,老板又舍不得开除小生。”红叶听了,闷头喝酒,边喝边默默流泪。狐狸也开始哭,哭一声抽噎一下,很有节奏感。
青行灯来接红叶时撞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她费了好大劲才从两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妖那里弄清楚他俩不是相见恨晚激动落泪而是互相感染比比谁惨。
“哭够了么,哭够了就走!眼睛哭肿了谁还要你。”青行灯一语惊醒醉酒人,两只醉鬼尖叫着抹脸照镜子,既然已经丢人了,脸可不能再不要。
“小生很满足,终于有人肯听小生说话了。红叶小姐你可好好想想,若真爱茨……柴崎,那么连那位大人也一块儿接纳了吧。”
“哎,说得容易啊。还是换个人喜欢省事。”红叶补了个妆。
“哪一个都很难。”青行灯补刀,“你还是跟千面狐先生一样,忙起来,工作赚钱存老婆本。”
“那么问题来了……”
“绕回去了,这事儿别提了好么。”千面狐有感而发。

青行灯抱着红叶坐在灯上往自家飘,远远看到两个灯笼一样的发光物在靠近,后面黑影重重,像是有什么大阵仗。青行灯想了想还是避到一边,飞高了继续飘。
“诶,这个日子百鬼夜行啊,是大江山的鬼怪吧。”从高处俯视,一长排黑影中最扎眼的是一个葫芦状坐骑,除了酒吞童子不作第二猜想。
“大,大江山……”红叶本来迷迷糊糊靠着青行灯睡,突然醒了过来。
“笨蛋,别乱动啦!被发现了小妖怪们要上来打好久的招呼……”红叶不动了,嘴上不安分,嚷嚷着要看看有没有柴崎。
“茨木童子就在酒吞童子身边啊,喏喏喏……”青行灯指给红叶看,“那个贼嚣张的,白头发的。”
“那又不是柴崎。”
“神经病,狐狸变给你的你不要,上哪儿给你找柴崎,帮你把茨木童子抢过来算了。”
“啊,白得耀眼。”红叶看够了,往青行灯肩上靠,“走啦,其他的都黑糊糊的,不好看。”
“晚啦,停留那么久鬼王看到我的灯了。”青行灯看着鬼王的坐骑靠近,摸摸好友乖顺的发,“你睡,交给我。”
酒吞童子是一人来打招呼的:“难得碰到你,青行灯。这位是……”
“我的挚友,那边山头枫叶林的红叶。今晚她喝多了。”青行灯轻轻地把红叶的脑袋从自己的肩膀移到了腿上。
“挺近的呢。”鬼王咧嘴笑了笑,伸手想去撩开遮住女妖面孔的黑发,却被两双手同时阻拦了。
“吾友浅眠,好梦难得啊酒吞童子。”青行灯不失礼数地用掌侧隔开了鬼王的手,而随后赶来的茨木童子则扣住了鬼王的手臂:“池田中纳言家的小姐哭闹不停,快一点解决她。”
“也是。青行灯不妨和你的挚友一同来大江山享用美食美酒?”
“不必,我刚寻得一个新故事,趁还有灵感要回去记录。”
“食人血肉方可积蓄力量,莫要浪费了身为大妖的才能啊。”
“怎么,我身上的气息感觉起来像是一只柔弱的小妖吗?”青行灯觉出他的不善。
“你不像,但你身上这只像极了。”鬼王还想出言挑衅,被茨木童子拉走,“挚友,今天你很急躁嘛。大江山的女妖没一点新鲜劲儿,难得碰到青行灯和那只……什么东西来着?哈哈哈……”声音渐远。
“……他们走了。”
“那真的是鬼王?太恶劣了。”
“他原来不这样的。你要是想听我回去跟你说说。”青行灯去摸红叶的脸,触到一些湿润,“哭什么,你轻薄男孩子的时候没想过有今天吧。”
“听到声音的时候才发现有点想他。”
“男的他女的她?”
“刚刚那个他。”
“看来你喜欢那只妖,不论他男女。”
“怎么可能啊,男的那个我又不认识。”
“那哭什么。”
“有点想他。”
“神经病。”

夜晚,两只冰冷的妖挤在一个被窝里聊天。
“你什么时候回自己家?我这儿蹭够了吧。”
“过几天,反正你屋子大,再不行交房租给你可以了吧。诶,说说那超~嚣张的鬼王,他是不是被女人骗过,骗得特别惨的那种。”红叶贡献出一只手臂给青行灯当枕头。
“差不多吧,我做妖怪比他久多了,看着他傻不拉几地被那女人忽悠。好好一个年轻人,相貌英俊,还是伊吹山神明之子,本来寺里都选他做继承人了的,偏偏要跟人私奔,结果玩脱了,女方放了他鸽子,被寺院抓个正着,什么都没了。”青行灯舒服地躺好了。
“这不是他自己识人不清么?”
“所以说年少时的一腔爱恋最不可辜负啊。出了这事方丈便说他杂念太重,选了他师弟做继承人。他不甘心,去质问那个女人,却发现骗他感情的女人是师弟雇来的妓女,哄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当然不在话下。”
“他怎么化鬼的?”红叶问。
“他一个人找师弟对峙,师弟见阴谋败露,叫了一堆人把他打死的。成神成鬼一念之间,对人世没有迷恋山神也无法救他。但酒吞童子血统摆在那里,跟我这种集了百人灵愿慢慢成形的妖不同,因此他是天生大妖,杀性也较一般妖怪凶猛。”
“……倒霉孩子。”
“还说别人,你今天出息了,能把千面狐给弄哭。”
“是他自己把自己说哭的。”
“哦?感觉有故事。别睡,快讲讲!”
……

“源赖光大人,救救我可怜的女儿啊……”天未亮,源氏便被侍从唤醒,接见一位被妖怪夺走至亲的大人。
“怎么回事!”四大天王也来了,渡边纲杀气腾腾的模样形如恶鬼,把池田中纳言吓了一跳。
“奴仆道夜半小女起夜,而后便失去了踪迹,一同失踪的还有她的侍女……”池田中纳言说着,悲从中来,他老来得女,出了这等事怎能不伤心愤怒。
“该死的妖怪,弄得现在家中有女的大人们都惶惶不可终日。主上,是时候了,我们不能这么耗下去。”渡边纲跪倒在池田中纳言身边,叩首,“恳请主上,臣下愿前往大江山,铲除妖祸!”
“渡边这次说的不错,鬼怪横行,于天皇的统治极为不利啊。”坂田金时和卜部季武也跪到渡边纲身边。
“你怎么说?”源赖光握紧了佩刀,目光凛然肃杀,带着深秋的萧瑟,看得碓井贞光生出一些惧意。
“臣下为主上马首是瞻。”良久,碓井贞光在源赖光身边跪下了。
“一战难免,鬼族薄情寡义,杀死鬼王,剩下的杂兵便不成气候。”卜部季武分析。
“未必,大江山还有罗生门之鬼坐镇。”渡边纲回忆起跟茨木童子两次交手,恨得咬牙。
“那就一块儿杀了。”坂田金时痛快地接话。
“人马够吗?”
“人贵在精不在多,我们五人足矣。”
池田中纳言得了保证,被送回府邸休息,源赖光和四天王则开始收拾行李,安排后事。
他们都抱了必死的决心。
临走前他们去见了阴阳师,渡边纲哈哈笑道:“这原本该是先生的活,倒被我这等粗人抢了去。”
“行天道,自有贵人相助。赖光公只管坚守本心,必不负众望。”阴阳师送酒给他们践行,又向他们行了个礼。
最后赖光还参拜了熊野,住吉,八幡诸神,以祈求神的庇佑。走出神社的瞬间,狂风大作,天空隆隆作响,但抬头仍是万里晴空。赖光问:“你们听到了吗?”
“什么?”
“雷声。看来你们没有听见。”
“这是代表主上的愿望一定会成真啊。”渡边纲面露喜色。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五个人也没有雇车,只是打扮成了生意人,沿路结交能人异士,寻找更有效的退魔方法。
日夜兼程,源赖光一行人在途中被三个老人拦下。他们一个拿着一个布袋状的东西,一个拿着一个酒葫芦,还有一个言笑晏晏,温和地站在一旁。
“听闻赖光公有意平定丹波鬼祸,吾等特来尽一份绵薄之力。此物名为星兜,袋内自有一番乾坤,神鬼进入便无法逃脱。”拿着布袋的老者道。
拿着酒葫芦的老者接道:“鬼神皆嗜酒,此神酒名为神便鬼,若是凡人饮下,气力全消,若是那鬼喝了,便渐渐妖力溃散,汝等抓住时机,将那鬼王斩首便是。”
一旁空着手的老人则说道:“此行凶险,鬼王杀孽虽重,自有山神管教,汝等平定大祸,神明会给予奖赏。”
渡边纲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老头,那我屠尽大江山鬼怪,可否能见到神明?”
“鬼怪也是生命,杀戮过多是徒增罪孽,神明又如何嘉奖于你?”
“江湖骗子,鬼怪也不能杀了?”
“鬼怪也是灵物,难道草木成精无功无过也要杀之?这位武士忠肝义胆,但心性不稳,易生祸端。”拿着神酒的老人将东西递给了碓井贞光,赖光公急走几步,双手接过神酒,对老人们鞠了一躬。
告别三位老人又行了半日,终于来到了伊吹山,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哭哭啼啼地在溪边洗着一件血衣。
“姑娘这是受伤了?遭遇了何事?”渡边纲上前打探情况。
“我是池田中纳言家的仆人,我家小姐半夜突然说要起夜便闯出了闺房,我跟着她出了房间,眼睁睁看到小姐消失了,我来不及喊叫就也失去了意识。”
“我们正是寻你家小姐而来,她在哪里?”
“小姐,小姐她……”女人丢下衣物哭泣道,“那些恶鬼将她活生生分食,因为妖怪们都不愿收拾残局,有个管事模样的妖怪就放了我让我给他们打杂……”
“赖光公,请您定夺。”渡边纲拔出鬼切对着女人,“难以想象妖怪会留下活口,此女说不定已是妖物的同伙。”
“大人,大人饶命啊,小女没什么本事,断不敢在大人面前造次啊!”女人吓得跪在了地上,哀求地看着为首的赖光公。
“渡边,收起你的刀,我们是商人。”赖光公语气沉稳:“麻烦姑娘带我们上山,至于如何进入鬼王的视线,这是我们的事,姑娘只需保全好自己的性命。”女人抱着血衣拼命点头,看渡边纲充满了恐惧。
女人将赖光公一行人带到看门小妖处,装作不认识他们径自往里走了。
看门小妖凶狠地用叉子拦住门口询问他们:“此间并无道路,人类为何前来此处?”
赖光公回答:“我等来自山阴道,因迷路特来借宿,听闻此间主人嗜酒,特奉上好酒以求方便。”
“好酒?快通知鬼王。”一只小妖眼睛一亮,立刻遁走了。
片刻,一个背着葫芦的高大红发青年来了,随口问了几句源赖光他们的来历,又接过赖光公递过去的酒壶闻了闻,立刻喊了一声“好酒”,便答应众人入内食宿了。
赖光公跟在青年身后,见到沿途的小妖都对着自己点头哈腰,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面前这个青年就是大江山的鬼王,酒吞童子。
“你们来得正好,午时我们有一场盛宴,晚上正愁没有人帮忙解决那些余菜。何况你们还带了酒,那再好不过了。”一些小妖怪给赖光公一行人让出了位置,七八个盛着肉的盘子摆在了他们面前。
“吃吧,这些肉可新鲜了。”鬼王恶劣地笑着。
这些肉都是生的。源赖光盯了肉块一会儿,毅然决然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闭上眼睛认真咀嚼。其他四人见状依样画葫芦,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厉害,厉害。”酒吞童子拍手,一干小妖也开始附和。
“你们吃了我的东西,也该我尝尝你们带来的礼物了。”酒吞童子伸手去抓酒壶,被源赖光拦下:“该是我这个客人为您添酒。”他将酒吞童子面前的酒杯倒满,看着他一饮而下。倒酒的壶设了鸳鸯机关,给鬼王倒的酒是神便鬼,轮到赖光公他们自己则是普通的清水。
就算是神酒,酒吞童子也很难醉倒。于是赖光负责分散鬼王的注意力,不让酒吞童子轻易地发现酒有问题,坂田金时和碓井贞光观察着现场,思考如何快速处理周围的小妖并砍下鬼王的脑袋。
“好困,看来我喝多了。”酒吞童子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踉跄。两只女妖便迫不及待地去搀扶他。
“大人不妨稍作休息?”源赖光提议。
“休息?也是呢,累了就睡,妖怪就是自由得让人羡慕。”酒吞童子大笑着离席,“好酒,真是好酒!”
“诸位不妨也试上一试?这酒还有许多。”碓井贞光对周围的小妖说。
“好啊好啊!大王喝剩下的酒!啊,闻一下都好香!”妖怪们一窝蜂挤过来,七嘴八舌的。
“都有份。”渡边纲幽幽地说着,然后满意的看着小妖们一只只倒下。
“这屋外的残党交给我了。”坂田金时自告奋勇。
源赖光和碓井贞光走进酒吞童子休息的房间,女妖不知被打发去哪儿了,只有鬼王一个躺在榻上,安稳地睡着。
“再见了,大江山的王。”就在源赖光举刀挥下的瞬间,酒吞童子睁开了眼,鬼葫芦破窗而入,张大嘴巴直喷妖火。
“赖光公小心!”碓井贞光张开星兜,将喷向赖光公的妖火全数吸收。
源赖光看准酒吞童子无法动弹,鬼葫芦又被星兜克制,手起刀落,砍下了他的脑袋。
“打开星兜!”鬼王的头颅散发出几乎形成实体的瘴气,源赖光抓着酒吞童子脑袋的手都侵染了一层黑色。碓井听话地打开星兜,源赖光将那颗脑袋扔进袋中,捂着自己的手半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不刺激,大江山的鬼怪也就这点本事?”渡边纲在房间外给小妖怪们补刀,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任务完成便要离开,莫再……”坂田金时和卜部季武两个人从屋外回来便见到渡边纲杀红了眼的场景,连忙拉住他。渡边纲却像是发狂一般大笑,“茨木童子呢?那个断臂的小娘儿们去哪里了?怕我了?怕被我杀了?”
“你吃错药了?快走。”碓井抓着困在星兜里非常不安分的鬼王的脑袋,冷汗涔涔。
“你们都没种,这里哪有无功无过的妖怪?凡是妖怪,都得死!”说着渡边纲又杀死了两只醉倒的妖怪,溅了一身血。
坂田金时和卜部季武对视一眼,一个抓住渡边纲,一个端起桌上妖怪喝剩的神便鬼就给他灌了下去。渡边纲挣扎了一会儿,脱力了,嘴上还是骂骂咧咧的。
“主上也受伤了,必须赶紧寻找阴阳师救治。”碓井贞光撕了张神行符贴在身上,“我们走。”
天色已暗,几人借着符纸的力量躲过了看守和巡逻的妖怪,向着爱宕山的方向往回赶。
到山脚仰头看,山顶已是火光一片。
“你放火了?”坂田金时问。
“不是我,哪有这个时间。”碓井背着源赖光,还要分出力气控制星兜里鬼王躁动的脑袋,气喘吁吁。
“不会是卜部季武背上的这个疯子吧?”
“别说闲话了,也许是妖怪自己放的。”卜部季武有些不安,“茨木童子还没有……”
“暂且不管他,主上要紧。”几人不再停留,回爱宕山一路无言,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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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猜猜吞仔挂了没【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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